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是還懷抱天真夢想的女孩,而他是背負沉重身世、在兩種認同之間搖擺的青年。
出身於此、卻被血親拋棄的母國,與自己選擇、卻永遠無法真正融入的異國。
為了爭取自己想要的認同、找到可以安心的歸屬,他什麼都肯做,包括接近眼前天真爛漫的少女,博得她的好感,試圖藉由她達成目的,壓抑自己心中萌生的情意,手執利器抵向她的喉間。

二十年後,異地重逢的兩人,彼此都經過歲月風霜的洗練。二十年前的恩仇,如今也已雲淡風輕。曾經糾結苦惱的青年,將自己位於夾縫中的立場化為優勢,重新找到安身立命的處所。從前眼中總是帶著一絲抑鬱的他,滄桑的笑容更爽朗了、開起玩笑時狡黠的眼神閃著光。那是不怕失去才能擁有的自信;曾經勇敢作夢的女孩,找到了此生的使命,卻也在失去這個使命的同時茫然若失,愛好自由的她,曾幾何時成為受困的籠中鳥。

「一旦被豢養過的鳥兒,離開鳥籠就活不下去了。」
飛出京都這個鳥籠,她走過一個又一個旅途的目的地,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要寫作,在哪裡都可以。只要有紙、有筆、有墨。」
或許真尋真正的心靈伴侶,終究不是試圖將她豢養在身邊的道長,而是即使二十年不見、依然能一眼看穿並接住她真正的不安,在她想要啟程時,不是挽留、而是為她送行,並且為她留下一個歸來的理由的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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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至少看得出這二十年來周明過得很好是否就該感到欣慰(´°̥̥̥̥̥̥̥̥ω°̥̥̥̥̥̥̥̥`) |
還有看出她渴望自由的靈魂,明知不可能還是開口邀約她一起離開牢籠的直秀。
原本以為周明不會成為直秀第二的啊啊啊啊大石靜我恨你!!!!!(;´༎ຶД༎ຶ`)

忙到好久沒寫《致光之君》轉眼就年底。既然都為周明寫了這一篇,就順便一起寫一寫。
正好在越前篇的時候手邊接到的其他劇也出現中文台詞(《BLUE MOMENT 暮色氣象英雄》之後是《微笑俄羅斯娃娃》),同時期都在處理「日劇裡的中文對白」的問題,真的是有夠燒腦。
一開始就把《致光之君》當成所有角色都吃過「現代語翻譯蒟蒻」,平安人講現代日語都沒有障礙了,宋語變成現代華語(北京話)當然一點糾結都沒有。畫面上有日文字卡、腳本上當然也有日文台詞,但我還是希望字幕能盡量貼合演員的發音,所以除了偶爾補上一些主詞或是連接詞會更通順之外都盡量照著聽打。浩歌長年在中國發展,中文程度自然不在話下,洸平也已經把口音練到像是學了兩三年中文的日本人,但畢竟是硬練,還是常常卡到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但中國各地的人本來就南腔北調,當成是不知道哪個省份的人講標準語的口音也還算過得去,聽不懂的就努力用日文字幕和腳本上偶爾出現的假名標音去推敲中文到底在說什麼,就這樣結束了越前篇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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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我強烈懷疑浩歌為了讓洸平的口音不要那麼突兀有刻意配合他講得更生硬一點。 他本人講中文明明順得媲美母語。 |
熬過越前篇以為沒事了,結果46集周明又跟真尋重逢,大宰府的場景還是出現了一些中文對白。
45集結尾市集的中文詞我就已經略過了,因為攤販的對白雖然很清楚,但周明說了什麼我真心聽不出來!只上攤販的字幕又很怪,反正只是過場而已也不重要就決定全部空著;46集當中的中文能聽就盡量聽、聽不懂的通靈應該也通了個七八成。
結果真正讓我糾結的是刀伊海盜的演員居然也給我說京片子。標準得咧。( ˘•ω•˘ )
我為此特別去查了刀伊是女真族海盜(遼國人),所以不可能跟宋人說同一種語言。

……不是,我不苛求太多,你們隨便找個講福建話還是什麼方言的演員都好啊。(方位天差地遠但你們懂我意思)
原本也想說雖然腳本上沒有,但演員們台詞也編得很認真,既然都聽得懂就把刀伊海盜的對白也上一上,但最後居然有一場真尋等人在海邊被海盜包圍要脅的戲。

如果將刀伊的對白用中文對白的方式上字,很可能會出現「周明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話為什麼不試著求饒或斡旋」的誤解,周明當場困惑跟驚慌失措的表現也會很不自然。事實是宋人確實不可能聽懂女真人的語言。
所以後來就把刀伊的對白字幕全部拿掉,用消失的字幕營造一個聽不懂的外語的氛圍──也只能靠氛圍。
反正演員講得那麼標準大家應該都懂啦(比周明的中文對白還好懂)
就說翻譯工作到頭來最糾結的都是這些沒人注意的小細節。看到最後那一箭到底誰還在乎這些。(இд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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