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對吧,你們在夜裡闖進人們的房子裡、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們逮捕,人們承受著這一切,可是我從不知道,我想是因為我並不想看見。我緊緊閉上眼,把自己關在衣櫥裡。
「有一個女人跟我住同一條街,她是名記者,幾個月前她失蹤了、消失了,那背後是有意義的,但我們卻輕易地相信了謊言。我記得我去跟我的出版商一起吃飯,而這個我從不認識、在街上擦身而過也從未打過招呼的人,就這麼消失了。他們接著逮捕了她的母親,她都80幾歲了、一個牙齒都掉光了的無辜老婦人,那群人搜遍了失蹤記者的房子,而她的母親就坐在外面的街上,就像被丟在那兒等著被收走的垃圾,趕著去上班的人們視而不見地走過。我知道,因為我也走過了,那老婦人看著我的雙眼,我也回看她,但我沒有真正看見。我們沒有人看見。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像我的母親。
「這些都是一樣的吧,衣櫥裡的孩子把自己關在世界之外,一個嚇壞了什麼都不敢說的孩子,隨著時間過去,大家就會閉上眼睛不去尖叫,就像我也從沒在衣櫥裡尖叫過,對不對?我長大以後也沒有再尖叫過,我們假裝一切都很好,但我們身邊的鄰居卻一個接著一個消失,然後人們就變成孩子,害怕會有壞人剪斷他們的舌頭。人們嚇壞了。他們就像孩子一樣地無助,都是容易下手的受害者。」
《CLOSET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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