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事murmur #230:《MIU404》

在一片漆黑的青春時期,有個人伸出了手、拉了伊吹一把,將他從暗夜裡拉到了陽光下。伊吹追著那個人的背影,成為了警察。

如師如父,蒲叔是照亮伊吹前行之路的燈塔。伊吹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機搜,開心地說「機搜真不錯,可以在最糟的事態發生在某人身上之前阻止。」

他成為一個又一個人生命中的機關,如同當初的蒲叔一樣,努力想把遇見的每一個險些走偏的人推回正途上。


然而有些努力,終究是徒勞無功的。


「我在哪一步可以阻止你?在什麼時候來得及阻止你?」

伊吹終於發現自己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關,就算已經來不及,他依然懊悔地想找出任何曾經能挽回的可能,然而失去生命中的光芒的蒲叔,再也不看他一眼。


「幫我告訴那孩子: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的。」

永遠失去心愛的人的笑容、眼睜睜地看著兇手在眼前奪走妻子的生命,想起這段殘酷記憶的瞬間,就再也無法回頭。

報仇是沒有意義的,麗子不會希望他這麼做的。沒有人比蒲叔更清楚了。

他不是一時踏錯,而是鐵了心緊閉心門,走進那片黑暗。


就算全世界都對他伸出手,他也不會握住任何一隻。

一如陣馬曾經說過的,「完全封閉自我的人,是沒有人能拉他們一把的。」


蒲叔畢竟是溫柔的,是會受到良心苛責的處刑人。即使是兇手也必須將他標示為野獸,才能痛下殺手。

這一個月來,他或許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他不求寬恕、也不認為自己值得被寬恕,既然無法前往天堂與愛妻相會,寧可將一切隨著自己已死的心、永遠埋葬在那片伊吹的世界隨之崩毀的黑暗之中。


暗夜無光。

漆黑的夜空下,伊吹再度失去了方向。志摩走到他身邊,他沒有硬是將伊吹拉起來,因為他知道,不是憑藉著自身意願站起身來的人,沒有辦法真正振作。

他只是伸出手──當年未能來得及伸出的手,等著。


這一次,他會緊緊握住搭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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